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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新年

這次回家過年,去的路上是火車,我帶了兩本書《溫莎墓園日記》《維羅妮卡決定去死》,前一本在火車上就基本看完了。而豆腐媽送我的那本哦,未讀完的又馱回到上海了。如果回程也是乘坐火車,那麼應該能讀完的。

返程是在元宵節,下午兩點出發,從上車,開始攀談幾句後,就進入瞌睡狀態,睡了一路。本來是姐夫打算陪同司機到瀋陽的。但後來有四叔送我們。接送都是父親。我在到今的離家遠去從來沒有父母親的送程。無論是第一次離家,上大學。還是再到南方找工作,尋出路…..從未。關於這點,媽媽曾經說過的,當年她離開elsn參加工作到城裡的時候,姥姥送別她的時候,哭泣的樣子,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。後來她到了吃不飽飯,聽不懂漢話的環境中,思念家裡,每每想到姥姥送別時,傷心之泣的媽媽,就更加悲傷的….媽媽說,我只希望孩子們想起媽媽的時候是開心的一個歡樂老太的樣子呢~

 

串親戚的路上,有很多樂趣。很多美食。我去了20年未去過的霍林郭勒。從前去的時候還有我的大爺,我的姥姥,如今都已不再。我的姥爺已得老年痴呆,兩次不小心走丟過,現在我的老姨不讓他出門了。還給他配了牌子。但老人不愛掛在脖子上,藏兜裡了。走丟後有人送到派出所,去了派出所姥爺也不說什麼,很淡定的坐著。還是警察陶身子出來的那塊牌子,才聯繫到老姨送來,按我老姨的話,現在這個小地方派出所的人都認識你老爺了,第二次是電話都沒打,這接送到家了。……我見和我同齡,或者叔叔嬸子,舅舅舅媽都不會聊什麼的。但見了老人和小朋友,話夾子就打開了,我總覺的他們是可愛的,無傷害力的,索性在他們面前就放開了。

親人長輩的往來,忠厚敬老,慈祥攜幼,都是義務的德行而非審美的情操。這些關係是與生俱來,血脈的聯繫。一輩子的事兒。是根所在。他們看著我們長大,我們見證他們的年老,他們攜帶這我們年幼的一些事兒,我們自己不曉得,無記憶的。聽講起,哦,小時候原來我是這樣的。